这世上,是善是恶,或许还由人两方分说,可沾染上一个“偷”字,无论做什么,总是要被人不耻的。
那侏儒的男子,此时的表现就极为不耻。
由于眼下,双方无论是暗处还是明处,都算是势均力敌,如今比的,就是哪个技高一筹。侏儒男子似乎知晓月伶的软肋在哪里,便趁人不察,隐在夜色里,偷偷摸摸到了竹临的背后。
竹临精通药理,可无论外在或者内在功夫,都俢的一塌糊涂,所以背后有了人,并没有及时的发现。
不过竹临不曾发觉,不代表护短的苏钰也看不到,顺手抄起一旁边刚刚沏上的茶水,配上几分内力,从半开的窗子处,朝着那侏儒男人的后脑,毫不客气的砸了下去。
片刻,一声破锣似的惨叫拔地而起,堪比得上方才土楼里杀人的阵仗,那滚烫的开水落下时,虽然减了几分热度,可茶壶在头上砸破的血窟窿经热水一浇,更是将疼痛放大了数倍。
不曾看倒地哀嚎的侏儒,那被月伶唤作甄辞的男人,静静的抬头望向了方才窗口的位置,然后迈步,缓缓上前。
月伶几步迎了上去,面对这位“老故人”手下并不曾留情,袖中的银针泛着微微的萤光,直夺那甄辞要害,于此同时,单手一挥,一道嵌了细刃的长鞭飞舞而出,化作一道流虹,掏向了那甄辞的心脏。
甄辞怀里的大刀,拔的并不算早,在那银针近了身前的时候,才蓦然出鞘。
鞭子的细刃缠上凌厉的刀锋,拉扯之间擦出星火点点。与月伶对打之时,那甄辞向前的脚步,一直都未曾停止。
其实甄辞的出现,是出乎月伶意料的,就好比她觉得甄辞这般高傲自大的人,必定不愿意参与到他们这庸俗至极的争权夺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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