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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感已经尽皆消失，甚至他感受不到自己究竟在哪儿，是否死亡。

只有无尽的空虚，陪伴着意识。

没有了参照物，甚至他不知道自己陷入这种状态已经过了多久。

若是寻常人，恐怕很快就会在这种状态里疯狂沉沦，陷入失常。

即便席牧的精神之强大远超普通人，可在这种堪称世间最极限的人类挑战面前，依旧只能苦苦支撑。

曾有人做过实验，把一个人关在黑暗的屋子里二十四小时，定时送水送饭，那当会如何，结果是大多数实验者在二十四小时之后都临近了崩溃边缘。

即便是那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往往也是被警方以这样的手段折磨得痛不欲生，最终开口招供。

然而，席牧此时面对的却不仅仅只是像关小黑屋那样的视觉封闭。

形、声、闻、味、触，五感尽失，几乎就相当于他只能够控制自己的意识，隔离了灵魂与肉体。

这样的极限手段，远远不是一加一的难度叠加，更是以几何倍数的速度疯狂递增，别说是二十四个小时，哪怕是一小时、一分钟，都足以让不少人瞬间崩溃，度日如年。

从远处望去，席牧如同一根轻飘飘的稻草，缓缓地朝着虚无空间的底部坠落而去，而尽头之处，却是一道狭长的裂缝，爆出无尽的光亮，却又如同一张大嘴不断地吞噬周围的一切...

空间不断地化为碎片，被裂缝吞入，化为虚无...

又有更多的空间缓缓形成。

毁灭、创造，周而复始...

而那道修长的身影不断地朝着裂缝远去，仿佛随时便会成为被粉碎的一粒尘埃...

无穷高出的天梯之上，波塞冬的虚像嘴角泛起一丝阴冷的笑容，随即缓缓化作星光，重新融入了三叉权杖之中，三叉权杖悠悠朝着十阶天梯上飞去，最终通过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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