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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西，你来做什么？”向他报信吗？

沉灵抬起修长苍白的手指，指尖儿微冷，轻颤着将那只鸟儿从肩膀上接了下来，送到耳畔，“说说，你知道什么？”

叽叽叽！

小兽鸟似乎听得懂人语，当真在沉灵的耳边叽叽咕咕的叫了好一阵子，都快把沉灵的耳朵磨破了。

少许，一袭黑袍朝外走去，男子站在沐风的山间，满眸冰色，浑身冷然，弥漫着渐起的杀人戾气。

那苍白的手指迎着夜里的晚风，指向夜空上的一轮白月，男子的声音低沉冰冷，孤寂而寒凉，轻浅道了一句：“去吧。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扑扑！小兽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速度极快，转眼就消失不见，生怕再被沉灵寻到了。

沉灵凝视着远去的小兽鸟，一身冷然的身影卷裹在黑色的长袍中，倏然无声的，转瞬消失。

在他所站在的地方，泥土带着湿意，轻溅起来。草屑纷飞，在夜空中形成了一道优美的弯弧，似乎在勾勒着那男人气势逼人的寒冷影子。

沉灵走了。

他没有去寻找暮离，而是为了完成任务，返回了族人圣地。

在那只小飞鸟带来的消息中，他听到了一个或许会在未来出现的名字：暮离。

这是那个少女不辞而别的礼物，防止他的名节受染，在未来的时光里，寻不到少女来负责。

月夜下，纯白色的光影里飘过一道黑色的袍影，御风而行，袍袖翩然。

沉灵轻轻喃念着那个少女的名字，似在冰凉的心底里炽烫上了那个火热的字：“暮离，是吗？暮家的女人？母系氏族的女皇？难怪……”

忽然间，沉灵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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