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行佛师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冰冷的目光无视距离注视在湛如脸上，湛如面色大变，口诵经文似在抗衡。就听觉行佛师冷哼一声，如炬的目光射出两道白芒，湛如如遭电击，飞退数丈，唇角有血液溢出。

如炬的目光望向寂灭，寂灭当即跪伏在地。

德行阁觉远一声叹息，声音并不响亮，空气中却出现阵阵波动，似有形之物，包裹着寂灭的身躯，觉行眼中射出的白光与觉远释放的声波相撞，竟发出一声爆响，余波将寂灭身周几人震飞了开去。

德行阁觉远佛师问道：“可是如此？”

声音虽小，余音滚滚缭绕，不绝于耳。

寂灭倒也光棍，将事情发生的经过交代了一遍，唯一改变的是湛如刺他的那一刀，他说是自己刺的，话里话外都在为湛如开脱，还算他尊师重道。

寂灭有考虑过抵死不认，这也是刚刚湛如交代他的，但他是个聪明人，现在形势不如人，哪怕参与刺杀戚长征的几位元士一口咬定是戚长征偷袭于他，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像之前德行阁与武阁联合对经阁施压，如果在那时，戚长征说出事实，他只要稍加驳论，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戚长征。

但是眼下不同了，有着青龙陵四位化形灵兽做后盾，戚长征的话就是真理，就算他是胡说八道，也是真理，这就是实力决定一切的世道。

德行阁觉远佛师长叹一声，目光望向戚长征。

戚长征多聪明一人啊！见到觉远佛师的目光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当先说道：“佛师对了因有传功之恩，寂灭师兄乃是德行阁三代弟子最强者，更是德行阁未来的希望。

虽说寂灭师兄暗算于我，但谁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了因虽年少，却也非小肚鸡肠之人，只是这艘飞行舟乃是先前大师兄本能所赠，了因甚为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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