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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盏的心轻轻的揪了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
这可是她医学生涯里的得意之作,不到一年就脑部复苏的活死人!
如此谦谦君子,他们怎能像栓畜生一样的栓着他?
离盏摆出一副护犊子的架势,几步冲到他跟前,蹲着身子使劲儿拽了拽那镣锁。
这走近一看,才令离盏心里泛酸。
跟婴儿的胳膊差不多粗细的铁链子,硬是将他玉白细嫩的腕子磨得血肉模糊,离盏轻轻触上去,他缩也不缩,仿佛已经受惯了这样的痛。
这才多少天没见啊,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离盏心中愧疚不已,当即愤愤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谁做的?!”
长音不吱声,只把头垂得更低。
哼,即使他不说话,她也能猜个大概。
长音的命是顾扶威的,祁王府里,除非征得了顾扶威本人的同意,谁敢对长音做这种事?
“是不是祁王做的?!”离盏质问。
“阿离……”
很久未曾跟人说过话,嘶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时断时续的发出来,若非他人就在她面前,否则她绝对猜不到,这是他在说话。
离盏气得钗枝颤颤,可气又有什么用,打是打不过顾扶威的,说理,不存在的,顾扶威那种人,向来不论理。
这口气不咽也得咽下。
“他们锁了你多久?”
“总共也没多久,是我失手伤了人,才被……”
“上茅厕怎么办?”
“许侍卫会帮我解开。”
“睡觉也只能这样坐着吗?”
“坐习惯了,倒也是无妨。”
无妨无妨……坐得越久才越难受,哪有越坐越无妨的。
这少年,愈是懂事愈是让人心疼。
离盏大步流星的推门走到院子里,毫不客气的板着一张冷脸,对着一群颓丧的侍卫道:“我有办法治他的病了,你们快给他解开吧,就这么绑着,想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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