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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媳妇知道您最疼八丫头,断不敢平白冤枉。”丁媚生低眉顺眼站在老太太面前,赌咒发誓,“若刚刚有半句虚言,请佛祖赐我不得好死,下十八重地狱当苦鬼。”
“佛门清净之地说什么胡话!”老太太神色不悦扫眼屋里的人,最后视线停在云琇脸上,“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两个粗使婆子松了手,云琇提着气,小心翼翼走过去,“祖母。”
老太太问:“你方才去哪了?”
云琇低声回答:“孙女觉得闷,便出去走走,没让春桃跟着。”
中规中矩,说得通,也不算撒谎。
老太太接着问:“路上可遇到其他什么人?就你一人?”
这话很明显了,想随便糊弄过去不可能,只是老太太知道多少,她该回答多少,云琇脑子转得飞快。
“遇到一个小僧人在找孩子。”她猜自己私会谢宗仁的事,春桃不会说出去,否则以丁媚生迫不及待的德行,这会说不准连谢宗仁都绑来了。
后来遇见忠毅侯,云琇也不想提,纵然没任何不妥,一个未婚一个未嫁,她又没戴帷帽,老太太开明好说,云老爷出了名的古板,若丁媚生再吹吹枕头风……
结果无法预想。
“只是这样?”老太太身子稍稍前倾,半信半疑看着云琇。
云琇低了低头,算默认。
“八姑娘,你……”丁媚生果然急了,嘴边的话被老太太一记眼光挡回去,悻悻然闭嘴。
“琇儿,你想好再说。”老太太再给一次机会。
云琇沉默片刻,轻摇几下头。
“好吧,你既然不说,”老太太叹口气,看向方妈妈,“找把戒尺来。”
方妈妈立即求情:“老太太,寺里戒尺罚僧人的,姑娘家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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