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婆子配疯子，不正是天作之合吗？”

雅歌轻笑一声，她口中的“疯子”指的正是江城本人，因为在江城尚未成就魔尊之前，他在地狱界的行事风格一向是极其疯狂，令人闻风丧胆。

“你真不要命了？”

江城沉声道。

雅歌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只见她的指尖处竟是流出了淡粉色的鲜血，那是凝聚了她一身修为的本命精血。

那股本命精血，犹如小河潺潺一般从她体内流出，随着流出的趋势，她的脸色也是愈渐苍白了起来。

与此同时，九天十魔大阵所释放出的光华也是愈渐浓郁，几乎有要顶破天地的趋势！

雅歌她已经用行动表明了一切。

“这是你逼我的。”

江城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绝不会愿意伤害眼前这个妖女。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暂且不提，单论雅歌在地狱界时不止一次救过他的恩情，他这辈子可能都没什么机会偿还清楚了。

他自认不是个冷血绝情之人，自然不会想去恩将仇报。

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朗了，如果他不先击败雅歌，那他今晚就会错过六道轮回界的开启，更加会错失将素婉复活的机会。

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在保持自己内心底线原则和救素婉这两件事情之间，江城做出了一个选择，那就是舍弃所谓的底线原则。

无因其他，只因素婉在他的心里大于一切，如果能够救回素婉的话，什么底线，什么原则，他都可以不要。甚至就连最基本的尊严，他都心甘情愿地舍弃。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这样做是值得的。

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素婉更重要的了。

“动手吧。”

雅歌那绝美的容颜中仿佛带着一股无言的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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