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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家主一把抓住白挣,脸上终于破冰而笑:“英雄剑只杀叛逆,只杀白家不忠之人,你应该留下,为尊主留下,将来做一柄尊主手中的利剑,像先祖一样,杀尽所有阻挡之人,恢复祖上荣光!”
白挣面色一变,冷冷的盯着家主,不知龗道为龗什么家主会这样做,他一直以身为白家人而骄傲,也一直下定决心,立志要做像先祖一样的当世大豪杰,威震天下。
然而,祖训有言:背叛者,杀无赦!
白挣心傲铁骨,他不愿做一个叛逆之人,可父亲背叛了白家,他无路可走,为了明志,他愿死证明自己的铮铮铁骨,他白挣,是一个铁骨男儿,是白起的后人,他忠诚于自己的信仰!
终于,白挣还是点点头,转身立在一边没有再看他的父亲哪怕一眼,不忠之人,尽管是他的父亲,孤傲的白挣都不会再看,因为荣誉,因为信仰!
白家主看着白挣点了点头,白家青年第一人,忠义、铁血!
可是,白挣的父亲心中酸楚不知几何,摆正是他的儿子不假,可是他的儿子却不止白挣一个,他最爱的儿子也不是白挣,而是此时吓得脸色惨白的少年。
三家合计一十九人,除却白挣之外,尽皆吓得面色惨白,面对家主的威严,英雄剑的震慑,无人不畏惧如虎,就连此时的三位罪魁祸首也都额头冒汗。
“说吧,否则后果你们知龗道,最龗后一次机会!”白家主提着剑,气势冰寒,冷酷无情。
终于,白挣的父亲抬起头,看着家主虽流泪悔恨,可是他依旧不想死,缓缓道:“我若说了,可否放过我们?”此人话语一出,其余二人也都急忙抬起头来,紧紧盯着白家主。
然而,此言一出,所有白家的人都更加愤恨,身为白家人竟然贪生怕死,苟活于世,他的话终于让所有的人再也生不起对他们的一丝怜悯,白家人宁死不屈,这才是白家人的魂。
而立于一侧的白挣真的失望透顶了,缓缓闭上眼睛,他为有这样的父亲惭愧、羞耻。
可是,白家主却嗤之一笑,摇了摇头。
“你们,真的投错了胎,不该到白家,丢尽白氏一族的脸!”
随后举起长剑,指着白挣之父,却对着白挣说道:“白挣,你待如何处置?”
白家主一言惊起四浪,所有的人都看向白挣,不知龗道他会做何抉择,关乎他父亲家人的生死,可同时也关乎心中树百年来的信仰,他的父亲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叛逆,叛徒!
杀,则不孝。
不杀,则不忠。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甚至是一个鲜血淋漓、残酷的选择,白挣身体微颤,眼中充满了痛苦,他恨,恨自己为龗什么有如此不堪的父亲,为龗什么!
不能杀,身为人子,怎能无情,白挣跪了下来,对着所有的白家人磕头,但是他的语气却依旧孤傲冰冷:“他是我的父亲,父之过,子倍偿!”
父之过,子倍偿!
这是白挣的回答,许多人都对白挣点头,可是他父亲所犯之罪,是必杀的,如何偿还?
白家主盯着白挣许久,眼神凌厉,随即冰冷道:“你可知龗道代价?”
“一命耳!”
跪着的白挣毫不犹豫,面对生命之危波澜不惊,这才是真正的白家魂,自古忠孝两难全,他不愿不孝,更不愿不忠,这是他的选择。
虎子犬父!
再一次让众人感受到了这种差异,白挣的铁骨和他父亲的偷生截然不同,鲜明的对比,露骨的讽刺,白家主冷冷的看着中央所有的人,他们都算得上罪人。
“你们还不说吗?当真以为我的耐心就那么足?”白家主将英雄剑拖在地上,缓缓走下,地上划起一阵火花,“嘶嘶”的声音更像催命符。
“你既然已经抓到了我们的家人,难道你还不知龗道吗,你究竟是想羞辱我们到什么时候,是,我们是背叛了赢氏一族,但是没有背叛白家,我们也是在为白家着想!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家!”
突然,另一跪着的人站起来,虽然浑身绑着,但是他却脸色狰狞,愤恨的叫吼着,对着白家家主在质问,他们不想死,更不甘就这样死去。
“哗!”
白家主一剑划过,犹如闪电一般,那人瞬间止住了声音,指着白家主不敢置信,只不过他的一条臂膀却留下了丝丝鲜血,在众人眼中,那条臂膀“嘭”的一声断掉,落在地上。
“啊!”
那人才发出一声痛不堪言的吼叫,紧紧捂住流血的臂膀,眼中充满了惊恐,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家主竟然会这么果决干脆,出剑见血。
血腥味瞬时充斥着大堂,给本就肃杀的堂内增添了寒意,白家主的一剑让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家主的无情果决,冷厉杀伐让他们终于再一次想起了英雄剑,诛佞之剑。
“他说,他没有背叛白家,他是在为白家着想,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白家,你们是不是也是一样这样想?”白家主剑指其余跪着的人,杀气逼人。
白挣的父亲急忙道:“没错,白家为龗什么一定要忠心赢氏一族,凭什么我们不能自己做主,秦峰又算个什么东西,黄口小儿,有什么资格颐指气使,拥有我们白家的势龗力,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始皇的后裔,他算得了什么,狗屁一个,现在还不是商人世家而已,家伙人亡,有什么能力坐那尊主之位!”
越说他似乎越气愤,甚至破口大骂,不知不觉吐露了许多秘辛,而白家主却脸上越来越冷,心中杀意越来狱大,甚至就连白挣都怒目相视,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无知而愚蠢的男人。
“住嘴!”
就在这时,最龗后一个被捆绑的人也挣扎着站起来,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对着白挣的父亲呵斥道,不仅让白家其余人震惊,最不可置信还是同他一起的二人。
只见他面色愧疚,双目就像要喷火的看着其余二人。
他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只是紧紧盯着英雄剑,随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儿,惨然笑道:“白家忠烈,白氏一族本就是为赢氏一族而生,这是白家的使命,也是白家的骄傲,可是我双眼蒙蔽,背叛了白家,背叛了大秦,死不足惜!”
刚刚说完,在所有人震惊的时候,他便一头冲向家主,让英雄剑吞噬了他的胸膛。
鲜血从他嘴角流出一缕,凄红醒目,可是他却站龗住不倒,后退一步面向众人,只见他胸口鲜血如泉涌,可是他却憋着一口气吼道:“若天有轮回,下世我愿铁骨忠心白家人!”
言罢才倒下,地上猩红的鲜血,死前的呼啸,让白家人对此人刮目相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家人看着倒下的汉子,哭泣着拥上前去,他们没有人知龗道死去的他究竟做了什么。
“厚葬!”白家主只说了一句话,便看向另外二人。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白家家主脸色一沉,对着门外呵斥道:“何事喧闹?”
门外急急匆匆走进来一人,跪在地上道:“家主,州牧府大军来攻白家堡,我们已经被围了!”
一言惊起千层浪,他们白家居然被兵围,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一时间大堂内竟然轰吵起来,争论不休,甚至还有的人有些惶恐。
白家主嘴角掠起冷笑,盯着剩下捆绑着的两人,缓声道:“你们,很好!”
相反,那二人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惊喜,白挣之父立即叫嚣道:“快放了我们,否则大军进来,你们后悔莫及!”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刚才的惧意消失无踪,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白挣跪在地上,眼中一丝厉芒闪现,对于这个父亲,他已经完全绝望了,吃里扒外,祸害家族,丧尽天良!可是白家主却丝毫未动,依旧那副样子,波澜不惊,看着他们,手中英雄剑还滴着鲜血,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站龗住,你还想做什么,白家已经完了,你们所掌控的军队已经被我们调离,远离蓟县,只在代郡、渔阳那些地方,最近的广阳郡都难以救你们,只要你们投降,就还有活路,否则你们无路可逃!”看到白家主凌厉的眼神,还有那柄滴血剑,另一个人声嘶力竭,恐吓道。
白家主嗤笑一声:“你们真的很好,白家先祖数百年蛰伏,等待至今,你们居然胆敢背叛,到现在都还不思悔改,冥顽不灵,当真该死!”
当白家主说完,适才还吓得面色惨白的少年站起来,颐指气使道:“闭嘴,老家伙,白家让你做家主真是浪费,还不赶快放了本少爷,否则到时候一个不留,杀······”
他是白挣的弟弟,白挣父亲最喜欢的儿子,可是当他还没说完,白挣猛地窜起一脚就踹在他的肚子上,他的身体瞬间飞了出龗去,重重摔倒了地上白挣站起来冷冷盯着他所谓的弟弟。
“你是找死吗?”
杀意纵横,白挣不愧为白家新一代的首领,悍然出手,就算是他的弟弟只要危害白家,背叛大秦,他都出手了,白挣的出手让所有的人措手不及。
而他所谓的弟弟只是一个浪荡子,偷鸡遛狗,寻花问柳不在话下,可是无论是文才还是武略他都不是白挣的对手,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可是眼神却很毒辣盯着白挣。
“你敢打我?”<!--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