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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毕，两千多腰杆挺直的大明好男儿齐声高唱：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豪迈的歌声直上云霄，澎湃的激情感染了诸多军民和文官武将，当然感染了圣天子。

年轻的皇帝语带哽咽，大声道：“朕等着忠勇的将士们凯旋而归！”

这一次作秀起到了良好的效果，崇祯不仅仅委以重任还赐予东平侯尚方宝剑一柄。

这就意味着此去山西打建奴，黄汉拥有了至高无上的皇权支持，哪个文官武将敢拒绝调粮、调兵、打开城门的命令，黄汉可以先斩后奏。

皇帝知道集中骑兵打建奴的好处，更加放心黄汉领兵，方正化、李若琏请求率领骑兵追随东平侯出战得到了支持，因为京师有步兵守卫足以。

况且方、李二人麾下的不足三千骑兵又不是京师骑兵的全部，有可能只占京城骑兵人数的四分之一。

黄汉已经率领人马走了，皇帝还在御书房长吁短叹，因为王承恩回禀皇帝，东平侯在出城的路上见到了结发妻子和从未见过面的儿子，他只是下马亲了儿子一口就毅然决然绝尘而去。

被再次感动的崇祯喃喃道：“东奴未灭，无以家为！王伴伴，朕是不是亏欠黄家过多啊？”

王承恩何尝不知皇帝左右为难，安慰道：“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考虑事情总要权衡，东平侯太厉害了，陛下能够如此放权已经是难能可贵。”

“为何为君者总是难以取舍？一方面恨无可用之人，另一方面又担心……”崇祯一时间没有想好措辞，沉默了。

王承恩很知趣道：“陛下的担心不无道理，只可惜大明如东平侯这样的能臣太少，如果有三五个，陛下也就用不着如此忧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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