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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冷然笑笑，似乎在洋洋得意自己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举动。

哪知颜曦绽颜一笑，笑得格外灿烂，另一只没被扣住的手紧跟随后，‘啪’得一声狠狠甩了苏冷然一巴掌。

好一招声东击西。

“第二，这巴掌，是替我丈夫给的，你下药的事，我不会忘记。”

颜曦微微眯眸，语调缓慢优雅，却剥离不开恨意，“苏冷然，我今天告诉你，我跟你梁子正式结下了，你以后悠着点。”

甩巴掌，甩得手心疼。

但再疼，也疼不过心，一旦想起霍景迟曾一度徘徊在鬼门关前，颜曦的心总是揪疼揪疼，就算事情过去了，但伤疤依旧停留在颜曦心头上。

挥之不去。

颜曦挣开苏冷然的手，手腕上是男人用力掐出来的淤青，她并不在意，“话已至此，时间还长着呢，我们走着瞧。”

话毕，她转身，准备离开。

苏冷然慢悠悠的嗓音从身后响起，“颜曦，你越是这样，我越开心。”

闻言，颜曦背脊无端升起一股恶寒，转头瞅苏冷然一眼，只见后者手心支着下巴，明明被人扇出血了，却笑得格外开心。

好像得到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

“无论在苏家，还是在外面，大家都奉承我，讨好我。无论我做得多过分，他们还是一张笑脸迎上来。”

苏冷然修长的手指擦擦唇角的血迹，“只有你不同，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如此嫌恶。”

说着，苏冷然笑得越来越开心，“颜曦，你真的太有趣了。”看着颜曦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什么好玩的玩具。

真恶心……

颜曦不想再听下去，扭头离开，没有听见苏冷然压低嗓音的话。

“所以我就特别想看看，你崩溃时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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