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楼肩头有轻轻的摇晃，鼻息间有清香的味道，这味道很熟悉，熟悉是因为最近她常常嗅到，但又很陌生，陌生是很长一段的时光里没有这个味道。

“姐，姐。”

金桔轻轻唤着。

李明楼睁开眼，晨光朦胧中看到金桔丫头发白的脸。

李明楼端详着她，金桔眼睛眨也不敢眨，唯恐打转的泪水掉下来，惹姐糟心啊。

“金桔。”李明楼似乎终于认出她了，“你还好吧。”

金桔瞪着眼点头：“好，好，我还好。”

她好不好其实李明楼不知道，上一世李明楼身边并没有她，不过她是江陵府李家的奴婢，李家败了，奴婢又能好到哪里去。

李明楼视线转向前方，看到元吉。

“我也很好。”元吉忙道，他很熟悉李明楼的习惯。

李明楼视线再看，站在元吉身边的是中五。

中五很少到李明楼跟前来，并不熟悉李明楼，但据大姐特别关心自己饶身体，经常问元吉的身体好不好，还给元吉安排了两个丫头贴身伺候。

大姐这也是要问他了？中五有些激动，在大姐眼里他也是自己人，虽然他当然是大姐的人。

“我也很好。”他也忙道。

李明楼道：“你们都很好。”似乎欣慰又似乎怅然，还有些迷惑，“我怎么了？现在是在做梦吗？”

金桔心翼翼：“姐睡着了，姐太累了。”

夜里得到消息，姐回到县衙，元吉中五轮番的着剑南道的事，着宣武兵乱的事，姐一夜没合眼，适才听着听着闭上了眼，竟然睡了。

她原本想让姐歇息，但元吉坚持要叫醒姐，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姐肯定也不想休息。

“姐是走神了。”元吉，神情哀伤，“姐不想听到这些。”

但事实已经存在，逃避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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