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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之外静了一静,郭书荣华轻轻笑出声來:“呵呵呵,侯爷误会了,荣华的意思是,很多东西沒有必要较真太苛,有时只是简单变通一下就好,”
常思豪道:“我猜也是的,督公坐镇东厂,监管各路官员,可谓法上执法,岂能不行得端,走得正,况且宴前我看督公叩拜岳帅、关公,神情倒是虔诚得很,怎会教人学坏呢,”
郭书荣华笑道:“却也不是这么说,岳飞精忠,亦止于忠,未能匡国复业,枉称英雄,荣华拜之,非敬其人,实为诫己耳,【娴墨:独出机见,是其雄】至于关羽,不过一好色之徒、浪得虚名之辈,只是世人愚崇,约定俗成,东厂有此传统,荣华便也只好在人前做做样子罢了,【娴墨:随俗化境,是其奸】”
关羽岳飞忠义之名遍传天下数百年,在世人心中极有地位,听此言常思豪不觉勃然动怒,冷冷道:“我听人说,自古不以成败论英雄,岳飞未能复国,是因为奸臣陷构、皇帝是个昏君,于他又有什么关系了,”
郭书荣华道:“侯爷差矣,君不正,臣不忠,臣投外国,父不严,子不孝,各奔他乡,国乃宋人之国,并非赵秦二姓之国,以当年岳帅之兵势,足可弃金牌不受,径自杀虏破敌,尽复河山,回手收拾奸臣贼党,匡正君父,斯真君可为君,臣可为臣,百姓亦能安居乐业,尽享太平,似这般如此,岂不比风波亭下饮鸩酒、泣血空嗟满江红、二圣蹉跎亡北地、人民左衽丧家邦要好得多吗,”
常思豪静静听着,感觉这些话就像一块巨大抑且无可抗拒的石头,正缓缓沉下來,要把自己这棵菜压垮、榨干一般,【娴墨:澡盆变成酸菜缸,虽不写酸,身上已带酸软意】心想:“这话如何不是,当年若换我统兵,一定万事不顾,哪怕留下逆臣贼子之名,也要先干了金兀术再说,”【娴墨:印象中,当时历史情况应该是岳飞想进,但其它地方已经撤了,后勤供应不畅,孤军深入以岳帅來讲,未必不能胜(北地百姓必大力支持,绝不会饿着子弟兵,且金人气沮,已无战心,岳家军以少胜多真不是难事),然终是心气不足,所谓的历史局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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