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森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卡米尔释放出的冰蝙蝠并不是直接攻击，而是将她团团围住，正是为了给她自己创造迷惑用的冰傀儡做掩护。然后自己混入冰蝙蝠群之中，装作攻击的样子四散开来，借机逃跑。

卡米尔还是成功脱身了，自己并没有为在与葛拉汗战斗的郑楠争取到多少时间，现在该怎么办？

乔安娜走了上来，眉头紧锁，“要追上去吗？”

赵森缓过神，摇了摇头。

“可是……她的样子显然是旧上复发，看上去还颇为严重，加上在刚才的战斗中，她应该也消耗了大量的魔力……追到她的话，说不定能将她斩杀！”乔安娜注视着自己手中的长剑，满脸不甘。

“确实如此，但是她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变成蝙蝠的话，更是能自如地穿梭或者躲藏在各种地方，我们根本无从寻找。即便是追上了她，且不说可能会碰到的各种恶魔，她明显还有所保留，一命相搏的话，我们根本没多少胜算……”

赵森顿了顿，注视着乔安娜，“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

乔安娜手臂上裸露出来的肌肤，带着灼伤一般的红，咒纹虽然已经消退，但是像影子一样的印记却还在留在上面，她紧绷着的身体不自觉地在微微颤抖着。

“冷静下来，慢慢想对策吧，我们迟早还会跟她交手的。”

乔安娜努了努嘴，注视着地上残留的血色冰晶，思索了片刻，然后沉沉地呼出了一口气，紧绷着的双肩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你说得对，我们还会遇见她的。”

从安坐在茶绿的边上，扯下自己的一小段裙尾，小心地替她处理着伤口。茶绿苍白而憔悴的脸就像皱成一团的报纸，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失神地看着卓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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