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沉垂眸，面色清冷的看向苏子悦。

他还什么都没说，可是。苏子悦却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一丝温柔。

那是秦慕沉看她的时候，特有的温柔，别人都没有，就她独一份。

她不禁软下嗓音。说道：“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我问你答。好不好？”

秦慕沉有些恍惚的想，不知不觉当中。她的小妻子是越来越精明了。

这一次，是真的再瞒不过去了。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苏子悦对他了解至深，他没有直接调头离开，就说明，他是答应了。

“你外婆并不是肺癌去世的对不对？”苏子悦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一些，可当她出声之后，声音里仍旧带着一丝颤.抖。

秦慕沉为了配合她，微微垂头。好看的眉眼敛尽锋芒，温顺乖巧得像个孩子。

他淡声道：“不是。”

“所以，她真的……像最开始莫西熠猜测的那样。是因为精神病发作。跳楼身亡？”后半句话，她说得艰难。

有了苏子悦开口之后。秦慕沉觉得这些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启齿。

“是，我有遗传了她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我一度不相信我会遗传她的病，墨格温家族几代人当中，遗传这种病的人屈指可数。”

可事实证明，你越不相信的事，越有可能发生。

一通百通，她想通了莫西熠会那么仓促离开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要让莫西熠离开？他能冶你的病！”

“他治不了。”秦慕沉的眼底染上一丝低落：“我查过墨格温家族的病史，没有一个人寿终正寝，都发病之后，不能自控就死了，而且死得很年轻。”

“所以，你将所有的资产转移给我，是下了必死的决心？”苏子悦的声音冷了下去：“你不打算治了，所以你飞机失事之后，即使没有出事，却也一直不回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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