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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一开口就抛出三个问题,二姨夫仔细思索了一阵,似乎这件事好像的确有峰回路转的余地。他们家年儿能够师从白骥考的确是晏滋下的圣旨。如果说晏滋对年儿没了信心又怎么会叫一品大臣白骥考去教授,摆明是还留有希望的。
这么一想好像有点想通,见二姨父不说话,架着桌子的脚略微缩回开始规矩放下,皇叔心中大乐,看来对方开始犹豫了。
他又趁热打铁继续说“陛下虽然后宫三千却不曾听闻宠幸过谁。国内国外都在传,陛下守身如玉多年,就是当年和亲时朝恒国皇子也不得近身半步可想而知国之命脉何时有?说不定后继无人也是可能的呢?当初陛下与丞相师焰裳走得近,大家都在传陛下可能不爱男子。如今膝下多年无子更是叫人想入非非,她当初悉心栽培年儿说不定就是想留个接班人。你们薛家若是与我晏家联姻将来说不定就是皇后了,若能生下一男半女就是太后,到时候你们脸上也有光呀。封赐个侯爵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同样是皇亲国戚,晏滋能给的就是你们这个尊贵的身份却不给一官半职,与普通人有何不同?倒不如寄希望与我们家年儿,将来给你们个大官当当那才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么一想好像是这个理,晏滋毕竟是别人家的孩子,何况人家如今给的也不过是一个皇亲国戚的名分并无半点权利,他们做什么还得看他脸色,倘若换做自家孩子做主,那么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二姨父想的入神,把脚也从桌子上放下,端端正正坐着,眼珠子开始一溜一溜的转寻思起皇叔说的这件事。
皇叔见此,更是喋喋不休,两眼放光好似看见肥美的猎物一般,流着哈喇子恨不得就将二姨夫吞入腹中,但毕竟是皇叔,还是懂些分寸的,趁着难看还没出现的时候赶紧端上一杯茶。还不是一饮而尽,而是装作十分友善的模样要与二姨夫碰杯,这之后才一饮而尽连同快要流出的哈喇子一同吞入腹中,然后又假装没事人一样淡定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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