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一愣，轻轻回抱住她，柔声问道，“怎么了？”

苏素摇摇头，手臂更加收紧，“什么都别说，让我抱一会儿。”

萧凌于是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任由她抱着。

这里属于郊区的贫困区，路边没有路灯，却不觉得黑暗，天上月亮和星星的光芒笼罩住着附近，老旧的破房子颜色斑驳，四处都是又矮又细的电线杆子，上面散着凌乱的电线。夜色如水，夜风微凉，眼前是这样不堪的景象，耳边是四楼上怒骂和尖叫，偶尔伴随着邻居们小声的不满嘀咕。

明明是这样不堪的环境，苏素却觉得无比的幸福。

这一刻，她觉得他的心和他的无比的贴近，她眼眶通红，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得无比的安心。

她逼退眼泪，好半晌才松开萧凌，“好了，咱们回家吧。”

“嗯，回家！”

两人上了车，原路返回。

一路上苏素都没有怎么说话，萧凌边开车边担心的看着她。

该不会是苏大奎的那些话伤到她了吧？萧凌看她倚在车窗上垂着脑袋不说话，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看到苏素看过来他才说，“别为那样的人渣伤心，不值得。”

他以为她在为苏大奎伤心？

苏素好笑不已，“那一家人没有一个能让我伤心的。我是在想别的事情。”

“想什么了这么入神？”

苏素一只手撑在车窗上，她瞥了萧凌一眼，嘴角挑起一抹笑，“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某人来的路上跟我说什么熟悉地形的话，唔……熟悉到不止对这一片郊区熟悉，就连苏大奎的楼道都清清楚楚。还在想，为什么那些找事儿的人看到咱们要走，竟然拦都不拦一下，按照一般的情况，他们是能抓到要钱的机会都不会放过，更何况我是苏大奎的女儿，可我注意到他们看咱们要走，分明就没有拦的意思。你说说这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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