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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让我停住了脚步,转身老老实实的照着他走去。
生意似乎还没谈完,见我走过去也只是指了指旁边的一个躺椅,示意我先去那等着,他的店铺从不允许我进一步,此时也不例外。
我坐在爷爷的老躺椅上,打量着面前的裁缝铺。
与普通的寿衣店不同,他的门上并没有挂什么招牌,只是房檐的最上方插了一道白色的阴阳旗,迎风招展,却从来不改变方向,仿佛是被人用相机定格了一般。
门头上也没有挂招牌,而是挂了两个古时用的红色灯笼,灯笼上面是一个硕大无比的“顾”字,那里面的烛光,似乎从来都没熄灭过。
要说唯一看起来高大上一点的,就是门口蹲的那俩只乌龟,通体成墨色,打磨的十分光亮,一看就是十分的值钱。
小时候我曾经天真的问他,门口摆两个宝贝不怕被人偷走么。
可爷爷只是冷冷一笑,十分随意:“那也得有命偷才是。”
好像也就是从那次回家之后,我对他的恐惧和敬畏又上了一个高度。
而且爷爷和别的寿衣裁缝似乎还不一样,别人都是巴不得生意兴隆,不仅卖衣服,还包括花圈画像等一条龙的服务,而我的爷爷,只做寿衣,还把规矩就刻在大门上。
颇有一副你爱来不来,我就这样的姿态,可偏偏,那些人就吃他这一套,哪怕是不下葬,也得等着穿上他的衣服,传闻是他做的衣服,一般那些个死人穿上了都会乖乖入土。
他是规矩倒是不多,不过怎么看怎么有种霸王条款的意味。
一.只给死人做衣服,活人免谈。
二.家属不得隐瞒死者真正的死因,否则后果自负。
三.量体裁衣,死者的尸体必须放在裁缝铺,直到衣服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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