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就这样了？

不，绝不。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安室纱只忽然明白过来，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方熹真的对于这块土地这块市场毫无兴趣，那么就不会和她说这么多，甚至说，方熹能看的这么明白，如果没有其他想法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见她了。想到这里安室纱只心里又迸发了一丝希望。

方熹依然面向落地窗，这场谈话从头到尾方熹就没观察过安室纱只的表情，因为不需要，而且安室纱只能去主动先找陈宇也说明了她某种意义上是一个标准的聪明人。

傻子的选择没人知道，聪明人的选择却总是惊人的相似。

没去管安室纱只心里的活动，方熹顿了顿，直接道：

“虽然这块市场的确很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是总体来说，有了的话总比没有强，而且，考虑到这是日本的市场，那就更有占领的必要了。”

安室纱只默然，她终于发掘面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CEO是有多难缠了。

就像方熹觉得聪明人比傻子好预测行为一样，安室纱只在日本也和不计其数的人打过交道，商业上往往是年龄越大的人也越好预测，因为只要在商海浮沉的，多多少少都会极端看重利益，而一部分年龄稍大的生意人更是会变成纯粹的利益生物，这种人的选择和行为也是同样很好预测的。

聪明人的选择往往都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利益生物的选择往往都是获利最多的。

现在是方熹认为是安室纱只是个聪明人，并且知道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而安室纱只发现方熹身上利益的部分非常小：比如他会直言不讳的告诉自己，他本来对这个市场可有可无，但是因为这个市场是日本，所以他就想争一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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