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已经睡过去很久了，凤殊依旧在想着之前的问题。

如果她没有回答“是”，或者，没有那么毫不迟疑地给予肯定的回答，也许君临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沉默了很久，最后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没几秒，便陷入了沉睡。

这种突如其来的沉寂与受伤，让她心里有些难受。

她一开始还以为他很快会醒过来，追着她继续聊此前的话题。但显然她猜错了。他一睡不醒，直到现在，她已经按着自己的就餐次数算了算，大致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了，他依然毫无动静。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搞毫无防范地对他那些话。毕竟，她和他并没有彼此相爱。她怎么可以因为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因为他爱慕她，因为她信任他，就和他分享她前生的所有事情？哪怕是对凤昀，对凤珺夫妇，她都没有过这么全面与私密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我对你太放肆了。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你不会在失忆之后仍然对我怀抱期待。”

凤殊吃完了自己的早饭，便掏出来两管营养剂，慢慢地喂他喝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像之前一样有在听，我就当你是吧。

君临，人生在世，难免会遇到各种不如意的事情。以后如果我们真的可以走到一起，我会为了之前用那样的态度那句话而向你道歉。我并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不过，这是事实，你如果因此受到伤害，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过去。我不能，你也不能。

我从前的人生里，感情生活只有驴打滚，到死也只有他一个人。而现在，你活在我的身边。也许未来，你会成为我的伴侣。可不管如何，驴打滚永远都埋葬在我的心底最深处，就像我从前的人生一样，从前的我，不会经常想起来，可铸就了今的我的那个凤殊，活在过去，也连接着我的现在，也通向着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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