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与王家屏在乾清宫外侯来子御驾后,一并随子来至中极殿。
中极殿列三大殿之二,纵横各三间,外设回廊。在清朝时,中极殿乃子至奉殿进行大朝仪的憩之处。在明朝时,中极殿则为子赐宴,与大臣召对之处。
此外在殿阁大学士中,中极殿也有特殊的意思。在四殿二阁六位内阁大学士中,中极殿大学士位序最高,唯有首辅方能居之。
今日林延潮是第一次直起居故而至乾清门前侯驾,而按惯例只需到中极殿侯驾就好了。
林延潮随着子的御驾至中极殿。
中极殿与另两殿不同,乃四四方方,纵横各三间,四面环以回廊。
皇帝坐着肩舆,在几十名中官陪同下从中极殿南面入殿。
中极殿南面三交六椀十二扇槅扇门齐开,迎接子御驾入内,则林延潮待御驾入内后,再行入殿。
中极殿内的铜薰炉烧得正暖,此刻色已是明亮,晨曦透过槅扇格纹,撒在殿内的金砖上。中极殿四面设满门窗,故而采光极好,这取自子‘向明而治’之意。
皇帝下了肩舆,坐在鎏金御座上,肩舆就搁在御座之侧。
王家屏,林延潮向子见礼后,手持书册站在御座台阶之下瑞兽角端之侧。
“宣太医院医官觐见。”
原来昨日子派了太医看视张居正后,太医午夜方从张府返回太医院。
这没亮,太医们又被子传至中极殿问话。
皇帝关切地问道:“元辅昨夜如何?”
太医道:“回禀陛下,臣施针用药后,元辅已是醒了,不过片刻又是睡下,臣不敢搅扰,开了几帖药后即来复命。”
皇帝又问:“那元辅病情如何?”
太医回禀道:“元辅之病乃是久积之症,臣不好妄下断言。”
太医院的太医给皇室看病,各个都是人精,将话得都是模棱两可,除了透着张居正这一次病得很重的意思,其余并没有太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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