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激战”,两个班的官兵供击杀三人、击伤两人,炸死院内疯狗四条,迫降三十七人。
本村宅院面积最大的刘贵家便成了临时审讯和关押嫌犯的地点,而且无须先行征得正主的同意。
“关顺!你等兄弟半夜纵火刘达家,现被抓个正着,你可有话说?”
排长吴兴过了一把当知县的瘾,坐在刘贵家前厅的太师椅上断起了此案。
“你等虽为太子之兵,却行流寇之举。滥杀无辜,荼毒乡里。适才杀戮吾弟,而后围攻吾家,现诬陷我等纵火。如此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真乃笑话也!尔等又非朝廷官员,岂有断案之权?僭越职权,胡作非为,乃是王师之耻也!”
关顺才不会认账,不但如此,还要向着自己有利的方向来辩解,让不明所以的外人听了,都会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呵呵,你个龟孙还挺会狡辩,以为干了缺德事,不承认就行了?做梦去吧!老子已经知道你和你那狗屁兄弟的底细了,尔等平时便作恶多端,如今还敢坑害刘达,真是自寻死路。有一点你个龟孙说的没错,那便是老子确实没有断案的权力,但不妨老子把你和你的家人都交给能断案的人。别以为知县会管此事,太子爷有言在先,凡是因为秋收引起的案件,都要交给都察院审理。以尔等的所作所为,已死之人是死有余辜,苟活之人是活罪难逃!女眷会被发配教坊司,男丁都要被送到山东挖矿!这下尔等就该心满意足了吧?”
吴兴根本就不想跟着条疯狗理论甚子内容,说的过也好,说不过也罢,最后这条疯狗和他的家人都会有人处理,结果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是本村罪大恶极之人,当属刘贵,我等所作所为,与其相比,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刘贵的马车撞死了刘达家的狗,没赔钱。刘贵收租时素来缺斤短两,也没人敢管。刘贵催刘达家交租子,刘达他爹因此而被逼死,刘贵熟视无睹。类似之事,在本村不下上百桩,家家户户都遭过殃,欺男霸女,强征暴敛,鱼肉邻里,皆是刘贵所为。你这看似公正之人,敢管么?莫非是吃人嘴短,就当不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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