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中，并不能传播气味。

然而就在这个瞬间，“黑角”却还是清晰地嗅到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当然，这不是它的某个器官捕捉到了，而是它的精神力。

前一秒还愤怒且张扬的“力奇”，这一秒变成了碎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别刚刚还在战斗的“黑角”，就是其它那些或平静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利维坦”都来不及反应。

只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

显然已经完成了蜕变的云月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她那沾满了鲜血的右爪一探抓住了“黑角”的巨角，同时同样鲜血淋漓的左爪并指成刀，随即狠狠刺向了“黑角”的脑袋。

根本没有还手的打算，与其是对云月实力的畏惧倒不如是对可能诞生的新的“主宰”的畏惧，“黑角”极力想要挣脱被紧紧抓住的巨角，同时竭力后退起来。

“黑角”毫不怀疑，如果那尖爪击中了自己的脑袋，那么就一定会彻底贯穿，甚至可能彻底击碎自己的头部。

“它是利维坦，属于你的利维坦！”

却就在“黑角”坚硬的颅骨传来一阵刺痛之时，一道精神信息席卷了过来。

爪尖已经刺进了“黑角”的脑袋，收到了这个精神信息的云月突然停了下来。

“也是。”

“我是主宰，你是利维坦。”

“我指向哪里，你们就要打向哪里。”

“你们就是我最忠实的走……奴仆，杀掉你们，那是我自己的损失。”

沾着鲜血和脑浆的尖爪送进了口中，云月呢喃的精神信息在虚空中递荡开来。

“你还真当自己已经是我们的主宰了！”

捕捉到她这个精神信息，云月面前包括更远处所有的“利维坦”和“虫将”脑海中浮现起了相似的想法。

只是，没有任何一只“利维坦”或者“虫将”站出来质疑甚至是顶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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