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叹了一口气，开始慢慢讲述。

其实是编的，但是编的有模有样，仿佛是亲眼所见一般。

“当初微臣刚到新野的时候，隔壁的邻居姓王，是当地有名的大善人。丰年的时候修桥补路，灾年的时候端一个大铁锅，几个月的施粥。四邻八舍的，都称赞他是王大善人。”

先编一个主要人物，将他的形象拔高，然后再说故事，造成反差：“当时王大善人的平日最宠爱的一个妾室，生了一个女儿。女娃娃出生的那天，微臣还跟王大善人道贺呢。”

“可结果您猜怎么着？这女娃娃不足月的时候，就死了。”董明说到这里摇摇头：“后来微臣才知道，王大善人不想要这个女儿，让人溺死在井里了。”

刘辩听的眉头直皱，在场这些人，也有不少人面露不忍之色。张飞更是横眉倒竖，气呼呼的说道：“哇呀！要是让某家知道了，定然给他来一个透心凉，让他知道张爷爷的长矛锋利不锋利。”

董明看了一眼张飞，继续往下讲，不过他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事实上，这种事情在整个天下比比皆是。老百姓本就日子清苦，就算生了孩子，也只想要一个男儿，传宗接代。他们也不是心狠，真要有能耐养活，谁忍心杀了自己的孩子呢？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舍得？”

“可那王大善人，家境殷实，怎也做出这等事情来？朕要治他的罪。”刘辩有些不满的说道。

董明摇摇头道：“就算陛下杀了王大善人又如何？您也说了，王大善人家境殷实，这等人都能做出溺死女婴的事情来，何况百姓呢？归根结底，是因为女孩儿不受重视。从法理上，女人就处在了从属地位。陛下、诸位扪心自问一下，女人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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