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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里的大屋,那个人却睡着了。
芳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不是噩梦,没有刀光剑影,梦外也不觉半点血腥气,她不是被惊醒的,仿佛那个梦结束后她自然而然就醒来了,梦境过于清晰,也像她此时眼角的酸涨感。
心上一处,有迟钝的刺痛。
屋子里仍是暗沉沉的,大片都挤着密实的黑,床灯用力撑起小片昏黄,让芳期看清了晏迟的眉眼,他睡得安稳,不像刚才从惨遭灭门之厄的人间地狱归来,洁白的衣襟里,透出的是沉水香的丝缕冷甜,他轻轻抿着的唇,也染上了遍布这间卧房的暖晕,芳期想晏迟应该归来已久,他沐浴更衣,洗尽了满身的血腥戾气,身上的冷意已经彻底的被驱散了。
心上的呢?
刚才的梦境,有像极了大屋的一间房,可梦里却无暖意,能清楚的感受到连刺入窗棂的日色里的浮尘,都是清冷的,插在乌金泥花觚里红桃,铺在檀木软榻上的毛毡,画着牡丹青雀的锦屏,一切似乎都已经在努力营造出温暖的气氛,但这些烘托竟都失了力,就连矮案边上燃着火的红泥焙酒炉,看上去也只是冷清。
披着黑色的大氅,梦境里的男人已是满肩的银发。
他持着酒盏,在诉说着,却没人在他的面前倾听他的话,他的身边只趴着一头慵懒的黑豹,而一边的墙上,男人眼角的余光都未及处,一副画轴安安静静的垂落着,她在纸上,沐着阳光,也并没有看向他。
那些自言自语,每一个字芳期都是记得的。
她这时就只愿把额头抵向他的襟怀,更亲昵的靠近他,连呼息和心跳的快慢都无差异,再多的疑问都默默地咽下。
昨夜,常映那番话只拣围观的百姓们对尹氏等不屑奚落一类说,似乎一门的女眷及幼/童被害,众人看来只是恶有恶报,芳期一听就明白了常映必为晏迟叮嘱过,她在常映的口中也打听不到完全的实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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