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甄君,且饮了这一杯。”
“下吏惶恐,怎敢劳府君斟酒。”
“无妨,无妨,此间既是私宴,便无什么国相、主簿,你我以姓字相称可也。”
“不敢,不敢,尊卑不可不明,府君但称在下叔高便是。”
“甄君冀州显姓,家中世出公卿、二千石,便是故太仆公我亦仰慕久矣,只是缘悭一面,甚憾,甚憾!”
“府君过奖了,在下从祖父亦对府君多有称赞,称府君乃是人中龙凤,可荷济世之重任。”
“良哪里当得上太仆公如此称赞,惶恐,惶恐之至!”
这一波商业互吹的正是颜良与中山主簿甄尧,在商议完正事后,张斐代颜良设宴款待甄尧。
但张斐的宴会设得却很讲究,设在了张府内宅的一个小厅之内,与会的都是几个比较亲近的张氏子弟。
此等环境之下自然不好说什么公事,而且若论起公事来颜良堂堂一个国相与一个主簿也不对等,当由田灿、张广等人与甄尧相商。
于是大家便当作日常家中饮宴一般胡吹海侃,谈天说地。
席间甄尧因着存了为家中么妹择婿的心思,对颜良多有奉承,而颜良则想着让人家当自己大舅子,言语之间也颇多客套,一席酒喝下来,二人熟稔了许多。
只是颜良原本以为,那次甄氏小娘子奏琴献曲,今天家中私宴,或能一睹殊颜。
但最终却让他失望了,别说见一面,就连声音都没听着。
饮宴过后,奔波劳累多日的颜良从善如流,住进了上次为他安排的别院。
前来侍奉他起居的还是那日那个俏丽婢女,免不得又是一番眉目指划的勾引,但颜良秉守本心,让美婢不无怨念。
第二天清晨,睡得十分安逸的颜良用过朝食后,便信步往迎风阁而去,今日里是个难得的大好晴天,正是登高远望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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