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他亲口说出来是艰难的，因为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一定会让唐笑感到无比担心。

果然，唐笑秀美的面容上马上布满了焦急的神色：“为什么？是胃又疼了吗？既然不舒服，为什么还要一大早起来给我做早餐？”

“别急，笑笑。你别急。”成烈伸出手，隔着桌子握住唐笑的手。

“你看，我这不是还好端端的吗？我只是稍微有一点点胃疼，这对我这种身经百战的糙汉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你想，我这么皮糙肉厚的，挨刀挨枪子儿都不会喊一声疼的，胃疼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我没想骗你，只是觉得这事儿吧不值一提，说出来没这个必要，反而影响心情。但是，我听你的，你让我说实话，我就说实话，但是你也答应我，不准太担心，好不好？如果每次我以说实话，你就一副要哭鼻子的样子，那我就真的不敢和你说实话了，你明白吗？”

成烈语气平静而诚恳，但每一个在唐笑听来都五脏六腑感到痛意。

她不是没胃痛过，以前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三餐常常不规律，那时候也经常胃疼，——还远没有成烈现在这么严重，就已经让她难受得不得了了。

是，他是上过战场，挨过刀也挨过子弹，可是，人都是肉长的，又不是铜皮铁骨，怎么会不疼呢？

尤其是，她看着他镇定自若，好像完全没感觉的模样，就更觉得替他疼。

“好，我不哭。”唐笑深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嗯，真乖。”成烈朝她露出赞许的目光。

“我乖有什么用啊？你不乖也不行啊！”唐笑瞪了成烈一眼说，“我去拿药来，每一样你都乖乖地给我吃掉，不吃药怎么能好？我才不要你生病，才不要看到你病歪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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