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想死，不是吗？”

如果他真的想死，就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坐拥天下，掌握众生。

“这重要吗？”叶汉成轻笑道：“在她还是个吃奶娃娃的时候我就发誓，只要她能过得好，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这条命从五岁开始就为她活了，现在为她结束掉，也没什么可惜的。”

“你比你爹更有野心，比他更有抱负，也比他更心狠。”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可是他能活到四十几岁你却只能活到二十三。”

叶汉成心如死灰：“这是我罪有因得。”

钟道长轻笑：“我以为你会把她抢回来。”

“如果她的心在我身上，就算杀遍了天下，我也要带走她，可是她不爱我。”

钟道长看着院子里，叶司令抱着黑木盒子一手拿点心，边吃边喂它，一个盒子上糊的全是糕点渣，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悯。

“如果你做解药，你爹怎么办？”

叶汉成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意：“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把他交给一凡吧，我相信她会好好的照顾他的。”

“你从来到这里，就没说过你爹的病，难道就不想让我为他医治吗？”

叶汉成轻轻摇头：“不用。”

“我爹如果不疯的话，他活不到现在。”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给他看病。

钟道长心里叹了口气，为这父子俩的爱情感到怜悯。

叶汉成侧头看向他，淡淡的嘱咐道：“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会写好信放在道观里，以后每年有人来拿给他便是。”

所有事情，他都安排好了。

唯独没有对自己的事情多加关心，他可知道以身制药有多残忍，钟道长于心不忍，有些后悔当初研制了这种药。

……

一夜的翻云覆雨，叶一凡已经累到昏睡，周子默穿上衣裳，在她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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