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坐在卧室没有开灯。

那年从外面打完电话回来，看见坐在黑暗中的她，心里仿佛有蝼蚁啃食，心疼到窒息。

他不知道夏在想什么，不过只看她略显落寞的身影，就知道，她在想雨的事。

轻轻走到她身边，搂过她的肩，柔声道：“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有结果。”

夏像是没了灵魂的躯壳，目视前方、目光没有焦点。

“夏夏，雨还……”

那年知道，无论怎么劝都是苍白无力的，但是总要点什么，他无法看着这样的夏。

“他们不能住在一起。”

夏依旧在黑暗中看着前方，不对那年的话做出反应，只是轻声呢喃。

“知道。”那年听她话，心放下一半，“我已经让大鹏安排孟若颜住在一楼，雨晚上，跟我住，你一个人在这里，如果害怕就给我发微信。”

他知道夏夏担心什么，这些事虽然无法避免，或许现在避免已经晚了，但毕竟在自己眼皮底下，决不能出事。

“嗯。”

夏很满意他的安排。

就算雨自己一间房，她还是会担心他晚上偷偷跑到一楼的……

“那年，人真的不能走错一步。”

这句话，她只在刚认识那年的时候跟他过，那时候，只觉得陈篱笙的事自己走错了，待到反应过来，却已无法回头。

现在，雨的事，这句话依旧适用，这仿佛都成了一个哲理：

“当初，如果我能再勇敢一点，或者干脆陪在雨身边，不要放他一个人，我们两个现在，是不是会更好？”

她的话满是后悔和愧疚，“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该多好？”

可惜啊，那些重生或者穿越时光，只在程佳佳看的那些狗血里才会有，她的生活，是活生生的现实，根本无法重来。

“不好。”那年搂紧她，将头抵在她鬓边，“要是那样，我想遇到你，岂不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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