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万明则想起了这些年独自在江州孤苦伶仃、穷困潦倒、无颜见妻女的苦楚，倍觉今的生活太幸福，需要珍惜。

正好这时候文牟宇妈妈打电话过来，王菊花终于找到人聊，打开话匣子，一口气聊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李万明坐了一阵，觉得无聊，去厨房把花生米端出来，独自开始喝酒，打完电话王菊花又觉得无聊，不喜欢看春晚，干脆休息了。

李秋水本来计划陪爸妈跨年，结果两个人早早休息了，她也只好回到自己房间去打开电脑看春晚，不时和张婉在手机上聊几句。

年初一，王菊花按老家的风俗，大清早起床开门迎新年，李万明和李秋水都还在梦里，就听到门外传来尖叫声。

父女两人快速光着脚丫分别从各自房间冲出来，李秋水问，“怎么了，妈？”

“发生什么事？”李万明同时问。

王菊花指着门楣，“你们看，这是谁啊，太缺德了！”

不知道是谁在门楣上挂了三个血色馒头，每个馒头上还插了三炷香，李秋水将馒头拿下来扔进垃圾桶，“几个馒头而已，有什么大惊怪的，就是个恶作剧。”

王菊花生气的，“咋可能是大惊怪？这大过年的弄这些，不得好死。”

“行了。”李秋水，“进家吧，一会儿我打盆热水擦一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王菊花气愤极了，叉腰在门口大骂，“是哪个不得好死的，老娘咒死你，走路被撞死，吃饭被噎死……”

“妈，行了，够了，吵到邻居了，成什么样子，又不是泼妇骂街。”李秋水赶紧拖王菊花进屋。

李万明也赶紧劝，“行了，这又不是乡下，骂得那么难听。”

王菊花进屋坐在沙发上生气，“太缺德了，为什么不让我骂两句，不骂我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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