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奴婢让德叔替您找个大夫吧？”

丫头紧张的样子，倒让少女有些不好意思。

“没……没迎…你不是我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没记忆了么。”少女眼眸转了转，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点尴尬的笑意，“我只是……突然连你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少女支支吾吾，试图掩盖自己的异样，正好海棠刚刚的话，让少女可以借着缘由往下编。

“啊？姐，奴婢是海棠啊，一直都是奴伺候您的。自从姐出事后，海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夫人见奴可怜，收奴到她房里。”

“老夫人？”

“对啊，是姐的祖母，是咱们老爷的娘亲啊，也是最疼您的人呐！”

“老爷？”

“姐，您怎么连老爷都不记得了？”海棠抬了抬眼皮，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向少女。

见少女不吱声，便扁了扁嘴，眼眸中又湿润了，心疼地轻声：“真是苦了姐了。”

接过少女手中的茶杯，半跪在床榻边，低语：“老爷是咱们荆刹的户部尚书，姐您是嫡女，只是大夫人早早就离世了，二夫人生了朝雨少爷……”

海棠一边着一边看这少女的脸色，没想到她姐一直不做声，只是紧皱着眉头。海棠总觉得这姐哪里有些怪。

“荆刹……尚书府……嫡女……”少女一边低语，一边从床榻站起身，环顾四周。

这里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对这个地方，这个身份，这的一黔…

她只记得她是碧眼的清和，住在北苍，应该在那个雪夜就死了才是。

“哦，准是姐不记得这里了。这里是别院，咱们以前也很少来，还是多年前来过一回。”海棠着，就替姑娘披上了纱裙。

少女身子一颤，她不习惯有人替她穿衣，更不习惯穿这样的衣服。清和只记得时候阿娘才替她梳洗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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