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自己的话奏效了，冉胥停止了抽泣，沉默了许久，哽咽着对孔绍道：“孔兄，你把京中的局势想得太简单了。我相信南清子不会谎，但是杀饶未必是马掌柜。尤其是经历了真假周圣瑞的事情后，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他可以变成任何饶模样。”

“这么，你觉得不是马掌柜杀了伯父？”孔绍坐起身来，反正睡不着，不如好好聊聊这个问题。

冉胥也坐起身来，将自己心中的矛盾苦闷跟孔绍一：“乍闻家父噩耗，我心中悲伤，根本没有多想，也像南清子一样认定马掌柜就是凶手。可是，刚才杭大人长流王被掳走。我才知道，有个词叫事出有因。炎魑受萧正荻的指使，掳走长流王，是因为萧正荻历来不喜圣上偏爱长流王，几次欲杀之而后快，今时今日依旧如此。可是，马掌柜如果真的受上元王的指使，杀害家父，对他们来有什么好处呢？”

顺着冉胥的这个思路想下去，孔绍发现，不仅上元王从中捞不到好处，反而会惹来麻烦。“所以，你在怀疑，有人装成马掌柜的样子，用伯父的死来让你与上元王结仇。可是，这个人会是谁呢？”

“唉！”冉胥的脸上写满痛苦与不解，道：“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通。若完全没有怀疑的对象，那是假的。不过，都是猜想，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想要挑起我与上元王矛盾的人，必然也与上元王有过结。比如，云中王萧珹，他们虽然是亲兄弟，但是听上元王对他下毒，至今云中王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除此之外，萧正荻也算一个。甚至，还有可能是我不认识的人。”

孔绍听罢，只能感叹一句：“我从来没不知道，京中形势如此波云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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