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未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这一番话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自始至终没有明显的变化，似乎眉心有蹙了一下，又似乎，仅仅是她的错觉。

要她最恨顾遇的是什么，就是他这个样子。

无论她朝着他打出多少拳头，永远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让人感到绝望。

外面有人摁羚梯，电梯门再次开启。

门口原本要乘坐电梯的员工，见到他们这样的气氛，哪里还敢走进去，脚下抹了油一样地，迅速消失。

许未来定在原地，等待着电梯的门彻底打开后，还是没有等到顾遇的只言片语，她冷声道：“没话了？”

她再停留了三秒，仍旧是一片沉默，之后，她抬起脚，转身走出羚梯。

顾遇的视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长腿微动了一下，却终究还是止住了，直到电梯门自动关闭，隔绝了彼此。

他僵在原地约莫五分钟，才抬了抬手，摁下了顶层的电梯键。

回到办公室后，顾遇坐到了转椅上，身体往后靠着椅背，闭上眼睛，掩去了眸底所有的情绪，只是那紧蹙着的眉心，仍旧泄露了他的心神不宁。

他忽地又咳嗽了起来，许是情绪所影响，他咳得又重又急，脸上的血色也开始迅速地褪去。

他的手微颤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几个瓶子，分别倒出了几个药丸在手掌心，放到嘴边，仰头，全部吃了下去，再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水，艰难地将所有的药都吃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咳嗽终于止住了，只是他的脸色还没有能够恢复过来，仍旧惨白，他再次靠着椅背，闭眼假寐。

手机铃声忽地响起。

顾遇没有睁眼，只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滑动屏幕，接听，“喂。”

电话那头是左思，她先是喊了一声顾总，随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声音不对劲，停顿了下，道：“你是不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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