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尚暝暝,弓鞋窄窄落地轻。
谭蕊窈窕身姿踏进房门,亲手端着刚刚熬好的汤药。
隆冬的清晨是一当中最冷的时候,她莹玉般的指尖被冻得发红发紫,两颊也被冷风吹得胭脂一般红。
“三姐,夫人四更才睡实了,这会儿且醒不了呢。”谭府主母陈氏的陪房于妈妈声道:“您把药放下吧!回头夫人醒了我伺候她吃。”
“不妨事的于妈妈,”谭蕊抿嘴一笑:“我就在外间,母亲什么时候醒了,我什么时候进去伺候。”
着把药碗端起来,双手捧着,就放在自己的手炉上温着。
于妈妈也没再多什么,三姐一向都这么孝顺,虽然不是夫人亲生的,可她的生母早就没了,自幼依附着夫人长大,府里人从上到下都拿她当嫡出的一样看待。
夫人自幼身子骨就弱,后来经过几次生育,虽然已是极力保养,却终究耗损了元气。
最要命的是一年多前二姐忽然好好的投缳自尽,这等于摘去了夫饶心肝,几番几次不曾跟了去。
那时候还真是多亏了三姐,衣不解带夜以继日地伺候了三四个月,整个人都瘦得脱了相,好歹把夫人劝回来了。
大姐已经出阁,二姐又没了,能在夫人膝下承欢的只有三姐了。
因为这个,远近亲戚都高看三姐一眼,尤其是大姐,感念得不知如何是好,对她亲近爱护得超过了同胞。
什么好的一定都先给三姐,凡有人一句三姐不好,大姐必定要挺身维护。
都三姐生得太艳乍,够不上大家风范,可相处得久了,就看她对夫饶这份孝心,也没人敢乱了。
陈氏足的又睡了半个时辰,才翻了个身醒来。
谭蕊快步走进去,桃花脸上笑意意盈盈。
陈氏一脸的萧索,每次醒来都怅然若失,二女儿谭莹的死始终是她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丧女之痛可以随着光阴消解一些,但绝不可能彻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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