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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月初一那日下了一场雪后，整整一个月竟然没再下雪。

卫宜宁自生日那回到翠微别业一直没机会下山去，张氏派的人终日在山下守着，虽然是为了找到包氏，但卫宜宁也不得不多加心。

智勇公府里，卫宗镛不在家，张氏多年与世隔绝，且朱太夫人不在府中，因此几乎没人来拜访。

每日里只有家中仆人出入买办跑腿，整个府里的主子们都安安静静的在各自的院子里待着。

张氏前段日子中毒，这些经过悉心的调养脸色总算是恢复如常了。只是此时的神情稍显疲惫，是昨夜没睡好的缘故。

明心总是灰扑扑轻飘飘的，捧了雪莲汤进来放在桌上，心地对张氏道：“陈姨娘服了药睡下了，周郎中三日后再来复诊。”

原来陈雪玉自那日感到不适后到底还是没保住胎，她坐胎的日子本就浅，胎像不稳，再加上身子有些虚，虽然及时地请了大夫来诊脉开方子，可到底还是滑胎了。

昨夜直闹了一晚，张氏总共没睡两个时辰。

“罢了，是儿不死是财不散。”张氏叹息一声，像是释怀，又像是自我宽慰的道：“四个有一个能成就够了。”

明心连忙：“太夫人的极是，何况老爷年富力强，这四位姨娘又都是精心挑选有宜男之相的，不出三年必将都有所出。”

“可叫周郎中给何姨娘请平安脉了？”张氏喝了口汤又问。

“请过了，胎像平稳，很是不用担心。”明心道。

“那就好，”张氏缓缓点头，道：“虽然如此也不能大意了。如今气寒冷，时不时的下雪，早晚的请安就都免了吧，不要闹那些虚的。何姨娘到明年二三月也就生了，到时老爷也快回来了，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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