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讲起人鱼的故事来:“对,真有,她们实际上是北海第二代龙王和一条鲵鱼怪的孩子,是半龙半妖,算是龙族的一支,他们本来是有男有女,但恶意攻击了一次人间,不仅败了,还被帝降下诅咒,从此族群中便只有女子了,他们会捉其他水族男子繁衍,甚至有时会带回人类的船夫致人溺死,五千多年前她们还起过叛乱,后来彻底归顺了,只是,敖清的妻子和孩子当时给她们捉去打死了,敖清妹妹敖淇的丈夫也战死了,北海恨透了他们,下令永久驱逐,所以现在其余三海都有他们的族群,唯独他们的故乡北海,再也不许回去了。”
姑射听完平静极了:“我三万多年前来过西海,也曾去过北海,和如今的面貌截然不同,当时西海还没有海沙,当时北海也没见过鲛人,沧海化为桑田,高山沉入海底,这地,这些年,真是变化了许多啊。”烛龙淡淡一笑:“哎,是啊,造化了太多生灵,世上现在竟有这般凶残又美丽的族群,你多古怪,你想瞧瞧她们吗,她们鲛人族女王待见我,鲛人族直接向我汇报,听我召唤。”姑射点零头,烛龙便随手开了个门,探手从升明殿书架上取回了一只两头尖尖的海螺。
海螺一吹,呜呜嗡文声音不怎么好听,烛龙攥着海螺,牵着姑射的手等着,也就喝口茶的功夫,水里回传过来呜呜的声响,烛龙抿嘴一笑瞧着姑射:“来啦。”姑射顺着声音在水墙里望,速度极快的晃过了几道浅青色的人影,腾起一串串泡沫,待她们试探了一番,便缓缓从巨石后面游了出来,足有五条。姑射这才看了个仔细,她们人面人身长发披肩,腰部以下是蓝绿色的偏光鳞尾,分叉的尾巴正徐徐拍打着海水,手上有蹼,其中有一条鲛人还手里握着黑铁颜色的三齿大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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