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南宫凰悄悄对上一舟的视线，他正看过来，显然也是意识到了。南宫凰不动声色地问道，“真的是一次都不曾于夜半醒过么？”

“自然也不是，赶上气不好，有时候也会被那雨声吵醒。来也奇怪，即便不曾被吵醒，睡得也没有平日好。”老人家蹙着眉，有些不解，继而又很是和善地一笑，“不过也无碍，总比在镇上夜夜郁郁睡不着的好。”

南宫汇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那……昨日呢？睡得可好？”

“昨夜自是一夜好梦，一直睡到方才初醒，还梦到了我那老婆子呢！这不，用了些早膳出来转转，便又遇到了你们。这些年啊，愿意听一个老头子话的人，不多了……”

“老人家住那里？离这里远么？”

老人频频摇头，指着身后并不浓密的红枫林间依稀露出的一檐屋角，“不远不远，瞧着没，就在那里，一点儿都不远……姑娘可要去老头子家中喝喝茶？”

老人家地乐呵，想来他是真的极其喜爱司琴，看着她笑地一脸褶子，连背似乎都挺直了不少，司琴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还在为方才的事情尴尬。

南宫凰却是笑着拒绝了，连笑意都清减了几分，这么近的距离，如若真的有一群人在这里载歌载舞地举行那样的仪式，即便这一位已然年迈，也必然是听得到的。再结合他的，睡眠格外的好从不会夜半醒来……

怕是，有人给他下了药吧。

那些人真的就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要在红叶林呢？为什么宁可如此大费周章地要给一个老人下药而不是直接换霖方，或者直接……杀了呢？

红叶林红枫树的秘密到底是否与此有关？那么当年为什么又会在雪域之巅举行同样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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