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老侯爷让的传话，是宫中传来消息，德妃娘娘……没了。”

那赝头看不见表情，转述的声音平淡无奇似乎并不清楚自己在转述什么内容。南宫凰瞥了他一眼，不曾话，只摆摆手，“下去吧。”

那厮安静退下，退下前心地掩了院门。自始至终没有多一个不该的字。

雪狼王又懒洋洋地趴下了，软塌之上，言希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南宫荒眼神清明一片，“没想到，皇帝竟是年节都等不及，便公布了死讯。”如此心急。

帝王无情，自古皆是。

德妃一生，都只是一个悲剧，亲子被剜、养着自己的姑子做女儿，日日对着不得表露半分悲戚，便只能做了这十几年的陌生人；想要一个夫君，却守着一个帝王，那男人心中纵有十分，九分给了江山社稷，剩下一分，后宫佳丽三千瓜分下来终于所剩无几。

虽凭借这样的原因，终是一路扶摇直上做了四妃之首，可在这后宫如战场不见刀光的厮杀里，没有雄厚背景支撑的妃位……终究是形同虚设宛若空中楼阁岌岌可危。

许是这几日往事听了许多，心中竟是多有感同身受的心有戚戚焉。南宫凰叹了口气，从软塌之上走了下来，衣摆款款拂过地面，她拢了拢衣襟，才开口道，“他自然是等不及的，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德妃宫殿里是一个活人还是一具死尸总是有区别的，但凡细心一些的人，指不定就能发现了。更何况……你别看了楚清雅。”

言希磕着点心，无所谓的抬头，瞥了眼，“哦？怎么？”

“楚清雅之人，交集不多，可大体也能看出来……心细如发、又敏锐理智……她这一生，除帘年追在季云深身后的时候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之外，其他时间都冷静自持到不像个丫头。虽然身边时有大家姐聚集，但你能够看得到，她的眼睛……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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