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老爸后面的沈昕亦是第一次觉得，自家老爸老了。连背，也没以前挺得直了，还瘦了许多。看着看着，鼻子又开始酸了。

沈父推门的时候沈母正和旁边床的病人两。还没开门，就能听到沈母爽利的笑声。这是沈母在讲台上站了三十多年的底气。

听见门响，谈话的两人都一致看了过来。

待看清了人，沈母有些不满的道：“我不是叫你回去吗？我这里要不了人。”

沈父沉默的看了一眼沈母，拉开门，没好气的道：“你宝贝闺女来了。”

“什么？”沈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着问了一遍，“你再一遍。”

沈昕亦从自家老爸的身后挤了进来，跟坐在病床上的沈母打招呼，“妈，我爸在楼下遇到我了。”

“你......”

沈母指着沈昕亦半没话。

沈昕亦径自越过沈父走进来，拉了明显是陪床坐的椅子坐下。

“妈，要是我没遇上我爸，你是不是都不打算的？”沈昕亦口罩都没摘，话也很严肃。

看了看桌上的病历本，昨住进来的。真是，很好了！

沈母张了张嘴，一向都比别人转得快的大脑一下子罢了工，不知道怎么。

然而，沈昕亦冷硬不过三秒就软了，看着沈母苍白的脸颊，她哪里怪得下去，只好把脸埋在掌心里。

“妈，你怎么能这样呢！”

沈昕亦话的时候还带着哭腔，看得沈母一愣。这孩子可是很少哭的。她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哄才好，只好把眼神投给还站在门边的沈父，示意他过来哄。

刚刚才在楼下被女儿突然的眼泪惊了一下的沈父，只好上前来拍着沈昕亦的背，也不知道什么。

病房里不止沈母一个病人，沈昕亦再怎么难受，也只是低着头抽泣了一会儿，就擦掉眼泪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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