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周铭川这时指指书包，对爷爷：“婶子……哥哥上学……川上学……”

“对的，婶子今个答应刘爷爷做咱村学的校长，我和川也可以上学，还有时间让我割猪草挣工分。”周铭琛笑着：“婶子有给我本子和铅笔，让我和川放心用，等用完后，再买给我们。”到这，他眼睛又是一酸，泪水忍不住往下掉：“爷爷，婶子对我和川，对咱家这么好，我怕我一辈子都还不了婶子的恩情。”

米、面、油、鞋袜……

回想孙儿刚的那些东西，周地主双手捂住脸，任泪水涌出指缝。

良久，他在脸上抹了把，声音略显嘶哑：“慢慢还，咱们慢慢还。”抚着孙儿的发顶，他凑到少年耳边，低声了句什么，只见少年先是一怔，随即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等周地主吃完饭，少年和弟弟又陪爷爷了会话，这才依依不舍告别。

“爷爷，那我们回去了，你夜里盖严实点，免得受凉。”

周地主笑容慈和，摆摆手：“回吧，爷爷知道，爷爷知道。”

牛棚这边，老何他们看着面前的米、面、油，半晌，方缓缓回过神。

“叶给咱们的。”

叶夏今晚没进来，她只是在牛棚外轻唤陈铎一声，在看到人后，把地上的东西指了下，就转身和陆向北走远。

“这……太贵重了……”

邱大姐眼睛鼻子齐泛酸，为免自己失态，她别过头了句。

“叶没进来……我估摸着是那孩子不给咱们拒绝的机会。”

老何神色动容。

“咱们欠那孩子的越来越多了。”

老李和老孟点点头，认同老何的话。

“这些东西得妥善收起来。”

平复好情绪，邱大姐认真而严肃地对陈铎几人。

大家点头，陈铎这时走出牛棚，转瞬他拎着两个带盖的瓦罐进来：“这是叶一并带过来的。”着，他将瓦罐放到地上，方续：“这俩瓦罐的体积不是特别大，但装这些东西不成问题，我们在这牛棚里挖个坑，将瓦罐放进去，再弄块木板该在上面，然后铺上厚厚一层茅草，你们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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