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她看眼毛毛，方又：“这是毛毛，是岑凯哥哥的孩子。”陆向北如深渊般的眼眸落在毛毛身上好一会，总觉得这个家伙有点眼熟，突然，他似是想到什么，凝向叶雯雯问：“这孩子的爸爸叫什么？”

“我不知道。”叶雯雯回他。

毛毛这时从她掌心抽出手，迈开短腿走到岑凯身旁：“叔叔不哭。”他的奶音儿带着哭腔，却还是伸出手帮着叔擦拭脸上的泪水：“毛毛怕，叔叔不哭。”

“好，叔不哭……”

猛地抱住侄儿，岑凯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你叫岑凯，你哥叫岑晙，对吗？”岑晙是他手底下的一个连长，半年前，他有在部队见过一次岑晙的妻儿，因为家伙和三福年岁差不多，他当时不由多看两眼，因此，对家伙的相貌还是有那么一点印象。

半晌，岑凯的哭声才停下来，他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抱起侄儿看向陆向北：“您认识我哥？”这等于是间接承认了他的身份。

陆向北轻颔首：“你哥是我手底下的兵。”

岑凯声音微颤：“那……我哥在部队还好么？”

“我最近在家养伤，部队那边的情况不太清楚。”陆向北如实回他。

“等您回到部队，要是还能见到我哥，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出这话时，岑凯眼里的泪忍不住又夺眶而出：“拜托了！”抱着侄儿，他朝陆向北深鞠一功。

“好。”

陆向北看着他，点头应下。

“岑知青，一切都会过去的。”见岑凯抱着侄儿转身朝山下走，叶夏微叹口气，望着他的背影浅声了句。

岑凯脚步微顿，低“嗯”了声，继续前校

……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你想把那孩子放在咱家养我没意见。”

从回到家，再到吃过晚饭，叶夏没听到陆向北一句话，她不用多琢磨，也知男人在想些什么，这不，她在灶房洗干净三只喝完奶的搪瓷缸，转身看着侧身站在灶房门口，薄唇紧抿，凝望月色出神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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