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个不能称之为房子的房间里，找到了萧煜，并且看到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虽然形容枯槁，但是她认得她。

她是当时的女校霸。

她公开跟萧煜表白过，萧煜只能是她的人。

当时以为只是她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真的把他搞到手。

她已经没有帘时的杀伤力，反而是对着灏嫣笑，笑得那样诡谲。

“他骗你的那些钱都给我花了，他是因为我才骗你的。”她笑靥如花。

灏嫣整个人都恍惚了一下，“是吗，萧煜？”

萧煜垂着眼帘，笃定地回答她，“是。”

心绞痛绞痛，似有千万把刀子同时插入她的心脏。

眼泪纷纷纷纷的掉下来。“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可以。”

他率先走在前面。灏嫣看着他褶皱污脏的白衬衫，有一种替他扒下来，洗干净的冲动。

终于走出那里，外面的世界恍如隔世。

“为什么？为什么隔这么多年，要找我来骗？如果需要钱直接跟我要就可以，没必要，你……爱我。”

灏嫣流着泪痛彻心扉地看着他，如果能把那份爱挖走就好了。

“因为那笔钱，你毁了我的全世界！”

“你给那一点甜蜜，你让我用十倍偿还。”

“我自认为我们两不相欠，我不欠你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晶莹的泪挂在她皎如白玉般的脸上。

萧煜伸手替她拭去了那串泪滴。

“灏嫣，如此好的你，我怎么配得上？如果不用谎言，我又怎么会得到你？”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快乐的！”

“那也可能成为我毕生的回忆。”

灏嫣的眼泪再往下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高中二年级。

灏嫣看着他的嘴唇，他的牙齿闪着咄咄的寒光。

心中一座巨大圣洁的形象轰然倒塌了，一瞬间玉碎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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