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从未如此卑微过,他觉得自己可笑到要命,他不是不知道十六年前将会有一个婴孩为自己送命,当奕怀将这件事告诉年仅三岁的他时,秦风只是淡淡点了下头。
他生性凉薄,连血都是冷的,旁饶性命他而言,有何关系?
秦风恨极帘初的自己,意弄人,报应终于来了,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脸面奢求成零的原谅?
尖头的簪子狠狠扎进肩头,被禁锢住的成零喘着粗气,她稳着颤抖的手着将簪子拔出来,从喉咙里凶狠地逼出了一个字。
“滚。”
秦风无力地松开手,踉跄着低低笑了几声。
自作孽,不可活啊。
年轻的太子忽然就放手了,他站在夜都的顶点看着成零离去,孤独寂静。
成零走的仓皇,大雨将她手中的簪子一遍遍地冲刷,血迹散的一干二净,她带着一身浸透湿重的衣服,捂住嘴哽咽起来。
她不知道刚才怎么会下的去手,玉簪的尖头并不太锐利,她是用了多少的力气,才刺进秦风的肩头。
她的步子跌跌撞撞,恍惚间踩到斗篷的边缘,重重地摔倒在地。
“老爷,你为什么要这么作弄我……”她躺在地上,攥起拳用力打在坚硬的地面,一遍又一遍。
直到殷红染上积水,她终于放声哭了起来。
不知何时,脸上不再落下雨水,成零慢慢睁开眼,失神地念道:“秦风……”
“你认错了。”秦卿俯下身,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悠悠道:“朕就不明白了,我跟他就长的这么像吗?”
成零勉强笑了笑,“是有些像的,陛下。”
“朕最近忽然看不透这个儿子了。”秦卿撑着伞,自顾自地道:“他野心不,面对之前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呢。”
他将伞倚在肩头,抽出了条印着暗纹的帕子,抬起成零的手,细致地将血肉模糊的手侧包好,“这仗一打起来啊,夜国也不得安生,朕不知道他要这段安生的日子干什么,直到想起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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