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个乖乖……”成一感叹道。

“谁！”秦风察觉后立刻从水中站起，刚转过半个身子，成零便及时地蹲下捂住眼，大声道：“在下参见太子殿下！”

“成……凌承？”秦风迅速扯过搭在衣杆上的衣服，顾不上自己没干就往上套，水迹晕染出来，若隐若现间。

待穿戴完毕后，秦风稍微用力地咳嗽一声，“坐吧。”

成零尴尬地点零头，在桌边坐好。

“怎么回事？好的昏迷呢？怎么成了沐浴？”成零在心里喊着，怀疑自己被耍了。

秦风坐在她对面，表面很是平静，内心则忐忑不安。

两个人像木头一样呆坐了许久，最终，秦风先开口了。

“你……”

“殿下……”

他顿了下，接着道：“你吧。”

“在……在下此次前来，是听将军殿下忽然昏迷不醒……”成零磕磕绊绊地道：“方才我……我是无意冒犯，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

“凌先生多虑了。”秦风摆了摆手，握拳到嘴边掩去笑意，“本宫与先生同是男子，有何冒犯。”

“啊……是。”成零偷偷看了秦风一眼，觉得他在装傻，不过这也好，省去了不自在。

“对了，昨日窥探阵法，有不少收获。”成零扯开话题，“殿下的纸笔借能否在下一用？”

“可。”

“多谢殿下。”成零刚要拉过砚台，修长的手便先一步拉了过去，秦风手执墨条，慢慢研墨。

他眼眸低垂，半干的头发未束，散散地垂在身侧，一束细碎的光从帷幕的缝隙中照进来，刚好落到节骨分明的手上。

成零仿佛受到蛊惑般，她看着秦风不急不缓的动作，忽然生出一种错觉。

仿佛这里不是随时都会血流成河的沙场，而是隐于山林中的屋，恬淡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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