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你觉得他的话还能信？”成一及时提醒道。

成零表情一滞，慢慢冷静下来，她掀起眼皮看向舜宴，质疑道：“我怎么知道你的是真是假，还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担心战事？”

“该的在下已经了，成姑娘若是不信，那也没办法。”舜宴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他把胳膊撑在桌上，拿起碟子里的糕点问道：“饿么？”

“不饿。”成零闭上眼，眼不见心为净，“现在是在哪？”

“还没出夜国呢。”吃着糕点的舜宴含糊不清地道。

成零思忖起来，寒冬冷的要命，但这河竟没有上冻，看来是南下了。

话回来，舜宴铁了心把她带去玥国干什么？她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成零从来不记得她跟玥国的什么人有接触。

“会不会是成老头的死敌啊。”成一道：“如果他真的是窥道阁阁主，不定在江湖上招人记恨了。”

“可就算师父是阁主，但窥道阁不是向来正邪互不沾染么，能招谁记恨？”

“这不一定，要不，你先套套蠢书生的话？”

成零睁开眼，看向已经快把碟子扫干净的舜宴，语气冷静，“我，你应该是个玥国人吧？”

舜宴闻言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居然就这么承认了？”成一抓狂地道：“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成零也愣了愣，不确定地道：“那，你也跟江湖有牵扯，是也不是？”

“成姑娘，我就我们之间有缘分。”舜宴重复了这句不知道了多少遍的话，激动地用力一拍腿，“没想到这你都能猜到！”

成零脸上很是麻木，因为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舜宴盘起腿，一手支着头，一手扇子轻摇，他注视了成零许久，忽然轻轻地笑了，带着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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