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已经过去了。”成零脸上有些怀念，她迷离地抬头望向灰朦的，迎着鹅毛般的大雪独自前行，“过的真快。”

她买了一匹上好的快马，本着是想连夜赶路，越快越好，但这个打算在成零遇到一道胡同时被生生停止了。

“你乱管什么闲事？”成一气急败坏地道：“让这个东西给我闭嘴，吵死了！”

包的像个团子般的女娃娃蹲在墙角，可怜兮兮地用手抹着哭花的脸，哭声愈来愈大。

“啊……烦死了成零！”成一最听不惯的就是孩的哭声，此刻更是抓狂。

成零束手无措地蹲在女娃身前，伸手扫去落在她衣服上的雪，又解下身上的斗篷帮她披上，柔声细语道：“妹妹，你爹娘呢？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我跟阿兄走散了。”女娃抽抽搭搭地停下哭腔，怯生生地看着成零，“姐姐，你见过我阿兄吗？他长的不是很高，瘦瘦的。”

“抱歉啊，没见过。”成零苦恼地挠了挠头，问道：“你跟你阿兄是在哪里走散的？”

女娃闻言皱起了秀气的眉毛没过一会儿，她嘴角往下一耷拉，又嚎了起来，一边嚎还一边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忘了……”

“唉……”

“呜……阿兄到哪里去了，他是不是不要兰儿了……”

不要了……

成零一怔，忽然想到了从前的自己，也是想现在这样恐惧，师父会不要她了。

“怎么会呢，你阿兄现在一定很着急，兰儿，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女娃用力点零头，脆生生地道：“我叫菁兰，还有个姐姐叫菁华，阿兄叫一。”

“菁一？”

“不是哦。”菁兰摇了摇头，纠正道：“叫一。”

“谁会叫一啊。”成一鄙视地道：“这孩子是不是被冻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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