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零按住腰间的高山，眼眸冰冷。

血腥的记忆浮了上来，那个死在虎口下的侍女，无辜而悲哀。

“过来。”

华想容不轻不重地拍了下白虎的头顶，方才还张牙舞爪的白虎收起爪牙，温顺地伏了下来。

华想容走上主位，斜着身子靠上柔软的狐皮毯，“瀚云暗部的人，在窥道阁手里。”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成零的脸，想从那上面看出能令自己愉悦的表情。

沉默过后，她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佰闻和我之间有点交集，知道这些不是很简单的事么？”华想容笑了笑，“你脸色很难看呐，不相信？”

“……”

“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华想容单手支起下巴，歪着头道：“还记得你给我下的毒的那次么？”

成零猛地抬起头，她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攥在手心的指甲几乎要嵌进血肉。

“你难道就不好奇，我是怎么解毒的么？”

醉梦散的解药除了她外，成零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人。

“不过么，佰闻也是很后悔的，但这怪不了我头上。”他缓缓勾起垂在身侧的墨发，嘲弄地道：“毕竟我当初可没想对你动手，只是打算着给夜国太子点教训罢了。”

“你的教训，可是人命啊……”

“人命？”华想容摊开手，毫不在意地道：“那算什么东西。”

“你这个疯子。”成零狠狠吐出几个字眼。

既然已经知道瀚云暗部的下落了，成零也没心思跟他再虚与委蛇下去，正要离开之际，一道凌厉的破空声突然从身后袭来。

她旋身拔出高山，挡开了袭来的银针。

华想容从高座走下来，白虎伴在他身旁，“慢着，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

成零皱了皱眉，“你的条件。”

“很简单。”他下巴向她一点，道：“我要你留在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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