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关头，张笙奋力向前一扑，清月被一下推开，跌坐在地上。

短刀扎入张笙的后心，深深没了进去，随即有大片的鲜血泼洒出来，触目惊心。

清月睁大了眼睛，嘶声喊道：“不！”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杀掉山匪，无力地摔在霖上。

“张笙，张笙……”她奔过去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手指哆嗦着抚上他失了血色的脸颊。

“嘘——”他慢慢抬起手，竖起食指贴到她的嘴唇上，看了眼旁边的孩，“别吓着她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人！”

“别去。”张笙紧紧抓住她的手，身上的温暖一寸寸低了下去。

“我等不到你找人来了，在这儿陪陪我吧。”

“你在胡什么。”清月紧紧抱着他，低声哽咽，“我们都约好啊，这次我帮你报仇，下次你来帮我的。”

张笙咧嘴笑了，眼角却缓缓淌下眼泪，“真不甘心……师姐，我啊，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你把头低下来好不好？”

“好……”

满脸是泪的女孩抽泣着，低头靠向怀中的少年，他的嘴角的笑意苦涩地收了回去，无比虔诚地在女孩的面颊上印下一吻。

灰白色的唇轻启，带着缠绵的爱意，“我喜欢你啊，清月。”

桂树下，嫩黄色的花落在女孩的肩头，和微敛的眼上，静谧的仿佛像一副画，被他深深藏进心底。

恨，不过一瞬。

爱，也不过一瞬。

——

“喔喔喔喔喔！”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心冲撞了陛下！”谭尚被迫给一群伸着脖子扇起翅膀大叫的公鸡让道，拧眉看向赶着它们的宫女。

玥萧面无表情地吹去落在胳膊上的鸡毛，认出了这是景霓宫的宫女，沉声问道：“你们不好生伺候公主，在这儿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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