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

一直环绕在苏梓心中的某些疑问，在看见这张脸的同时，她彻底想清楚了。

高孝帝的帝陵。

这是一座建立在帝江转世之人陵墓之上的帝陵。

而困龙升大阵，这种上古流传中的阵法，高孝帝没道理会认识这样的人。

尽管一开始就猜测也很肯定，这其中必然是扶桑的手笔。

可眼下亲眼见证，苏梓的心中，是一种不清的滋味。

面前这尊黑色棺木，安置着曾经的她的肉身。

并且耗费了如此繁杂的手段来布置这样一座困龙升大阵，扶桑可谓是用心良苦！

他到底付出了多少，到底筹备了多少，在这一刻都显得相对苍白。

一个饶心，没有所谓的真正的铁石心肠。

至少，苏梓在看见这样一幕时，她的心，是在融化着。

以前扶桑带给她的芥蒂，不爽，不甘，仇恨……

比起这些，算什么？

她突然就有些理解，银月那声，扶桑公子更辛苦。

在她还未拿回所有元神碎片时，她已然明白了。

比起扶桑亲手杀掉她，断送她的生机。她这被杀一次的痛苦，又如何能相提并论？

是啊，那时候的扶桑，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

该是做过了怎样的心理建设？

才最终下了狠心，了结她的生机？

尽管知道，只要了结她的生机，她就能重新回来，可并不是所有人，在面对这样的残酷抉择时，能做到面不改色。

扶桑……

扶桑.......！

到底该拿他如何是好？

这一瞬，苏梓震惊的发现，侵占她思维的，不是一直以来催动她前进的动力，即为作为混沌灵的尊严。

而是在面对扶桑时，她该以何种姿态？何种心情？

甚至该何种话语，来消磨这种微妙的情感？

她现在甚至迫切的想要知道，扶桑和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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