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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祁风之前的犹豫，并不是怕被人笑话自己能力不足，而是担心被凌南拒绝。

他身为当事人，是最清楚身处风暴中心的感受，也比谁都清楚他和顾夜寒之间是敌对关系。

以前他身为凌南助理的时候，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凌南指点的，也是凌南安排的，他虽然做的游刃有余，但是也基于凌南愿意教导他。

那时他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助理，又是顾家老太爷亲自开口的事情，凌南想拒绝也拒绝不了。

而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跟凌南的关系也不同了，以顾夜寒的立场而言，应该恨不得少了他这个竞争对手才好，凌南作为顾夜寒的心腹助手，想法肯定也是一样的。

但是顾祁风在上任之后，遇到棘手的问题之时，都会思前想后，想来想去能帮他的人也只有凌南和顾家老太爷两个人。

在这个两个人选之中，顾祁风当然是更愿意找凌南，而万般不愿意惊动顾家老太爷的。

可是凌南会答应吗？

顾祁风在跟凌南开口之前，心中一直没有百分百确定的答案，甚至觉得被拒绝的可能性更高，如今竟然意外听到凌南直接首肯，他才显得如此惊愕。

“我为什么不能答应？”凌南似笑非笑着，对着顾祁风反问了回去。

“顾……”顾祁风想了想，还是改口道，“二哥那里，你不需要再问一问吗？”

“我相信顾总是不会反对的。”

凌南沉声坚定道，无论是语气和神态都没有一丝迟疑，透露着一种百分百的笃定。

这样的彼此信任，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培养出来的。

凌南在回答了后，转身走回了他的办公位置，继续处理手边的公事，顾祁风却看了他的背影良久，目光深处藏着一抹赤果果的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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