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巫祁……”嘴里，大口大口的鲜血，不断的涌出，沈无双的眼中，已经是混沌一片，那些个不属于她的内力，不断的从她的身上抽离，往莲台之上的凌九幽飞去，而那些个曾经属于她，却又被她忘却的记忆，却影影绰绰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巫祁，即便是你对我弃若敝履，从无半丝眷恋，可我依旧庆幸，我神智初开之时，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

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沈无双的嘴里发出……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

“你……你……”巫祁看着这样的沈无双，卡在嘴边的怒骂，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竟然不出来……

这个女人……

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坏了自己的大事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一身鲜血的样子，巫祁竟然觉得，有一丝丝心痛？

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一点一滴离他远去……

“巫祁……多少个日日夜夜，我观你时，你也正深情款款的看着我，那时间，我以为你看的是我，你钟情的人也是我……可是我错了，你看的是坐在我身上的她，钟情的也是她……”

“我用万万年的修为，默默的祈祷了许久许久，终是换来了此生能和你相遇……”

“……”

“巫祁，谢谢你，让我知道三千大世，不光有万千法则，更有万千情愫……”

“……”

“巫祁，放手吧，她不属于你，就像你不属于我一样，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最后，都是一场空，一场空啊……”

“……”

沈无双的话语，断断续续。

随着她的话语，鲜血不断的从她的嘴里流出……

不知道为什么，在场之人，竟然没有一个有所动作，没有一个人打断她……

或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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